给我饭吃!

拉郎蜘蛛精,很会拉郎,很会吃饭。
cp洁癖,不吃拆逆。一般路过普通公公,纯的gfw,相方嬷别沾,可以泥我家一但是你最好把他当一

写什么全凭我心情,怎么开心怎么写,拒绝ky。
不要试图教我做人,因为我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做人。
除了爬上来发文基本不在。
原创设定挖坑手

【明侦】一枪红尘

#是基于【魏秘书和晨歌手是同一人】前提下的魏秘书/晨歌手×魏有钱

#魏秘书白天在公司正经上班,晚上就褪去假皮囊变成魔盗晨歌手的故事

#猜一猜晨是在第几枪偷走了子弹

 

大抵南方的雨都有点这样腻人的缠,雨丝密密匝匝地织在一起,网就一张天罗,无孔不入的寒气便随之侵肌蚀骨地攀附上来,直沁透到脏腑里去。冷刀子将躯体捅了个对穿,说不清麻木的是感官还是心。 


刚开始落雨时魏秘书尚在工期,因早上还是艳阳天气便没有带伞,此刻便被这不期而至的雨困囿在屋檐下,抬手并掌拢指凑在口鼻前呵出胸腔里仅存不多的暖气,扬颚抬头看白汽蒸腾飘散在黑天夜幕里,再被霓虹灯鬼火般扭曲妖艳的彩光撕扯得支离破碎。他把手揣进大衣口袋拢紧外套,足尖碾磨脚下水泥汀泄露踌躇心绪,似打定决心,咬牙一狠心,前倾上身迈步离开庇护的屋檐直直闯进雨幕,披揽一身水汽快步前行,倾注了这二十多年来积蓄的全部孤勇。 


为了找到失踪的母亲,他明白这次机会绝不可错过。 


这座城市是钢筋铁骨的囚牢,监禁着太多见不得人的罪与恶。赌博、杀戮、信息买卖、钱权交易,空寂无人的灰色角落里寄生着非法行径的狂欢所、达官贵人的游乐场、亡命之徒的搏命台。到达目的地时好戏正当开场,尖叫欢呼充当礼炮,血液脑浆扮演烟花。视线巡曳在火药烟气的派对里,夜里的魔盗褪去白日生涩青年的伪装,于视线巡曳中锁定目标,这是属于魏秘书的一部分,魏秘书向来很懂得如何找到魏有钱。亿万总裁分指托腮斜坐在赌台前,身上花西装浮夸又做作,挂一个笑容剜出嘴角两点梨涡,满盛着志在必得的张扬,指尖轻轻敲打赌桌上黑铁左轮枪,面前横列一颗子弹和一具颅脑开花的死尸,一并无声宣布这一场豪赌的姓名。 


俄罗斯轮盘赌。


他拨开围观喝彩叫好的人群分出一条径道挤上最前,扒开死得不太美观的落败者推向一边,旁侧一步小跳避免不知道是脑浆还是什么的奇怪液体溅上裤脚,低首垂眸凝着被血液糊的不成样子的椅背,果断选择了放弃,绕到一旁扯开随便一把空置的靠背椅径自落座,仰身背倚靠垫,漫不经心提掌勾指将指尖压上左轮枪枪巢,散漫地扯开一个闲淡笑容。甩头抬指拨开被雨打得湿软的刘海,引喉笑风月。经年的飞霜朔雪、累月的风月红尘一并捱上眉间,夙世尘寰团团转转熔进一汪艳砂点在眼尾。 


“俄罗斯轮盘赌,你敢不敢?来不来。”一个疑问句,措辞带着少年人挑衅的锋芒,经由笃定恳切的咬字又平白再添一份藏锋敛锷的暗刀光,挂在这副通透皮囊下,叫人没理由拒绝。魏有钱是个资深赌徒,不会轻易因言语上当中招,因此圈套陷阱要埋伏暗套,先抛名为“兴趣”的饵食引诱,待其饱饲消除戒心后,才是丢下名叫“好奇”的罗网捕猎狐狸的好时机。打草惊蛇是魔盗的大忌。 


“对赌需要压下筹码,我看你一穷二白的穷酸样儿,怎么样,你赌的起吗。” 魏有钱给予的是意料之内的回答,所谓商人便是这样,即使离开商场,规避风险谋图利益也是基因里的本能,刻进骨子里的抹消不去。但若是比起理性,他这点水平尚不够格。筹码对压赌局方能成立,奈何自己那点预算实在捉襟见肘,要是真赌钱,不一定入得了魏有钱的眼,何况自己根本冒不起失手的风险,只能拿点更有意思的东西吊人胃口。 


地下黑赌场的好处就在于此,赌命是不被禁止的,一纸契约签字画押,生的进来死的出去,屡见不鲜司空见惯。


 对此情状,高智力的魔盗早有预料,他唇瓣翕合对答如流,抱胸支小臂捻指揉搓额前湿淋淋的刘海,偏头抿一个微笑从容应声,气定神闲,仿佛生死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不值一提。“你说的对,我缺钱,很缺。浑身上下也就这条命还看的入眼,那我就拿命和你赌。你赌赢了,我的命你拿走,从今往后供你驱使,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你输了,替我做三件事。稳赚不赔的买卖,怎么样,你来不来。” 


“和你对赌,难道我会有什么好处吗,难道你的命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处吗。”


 “至少会很有趣。”答案换他一声轻笑,明了此人已经拿下,先前的猜测果真是对的,魏有钱这个大老板明明不缺钱也不缺投怀送抱的美人,不去拉斯维加斯或者澳门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而来这种牛鬼蛇神混杂的地下黑赌场,多半寻欢作乐图个刺激,不是真心贪图得到些什么,只要够有趣,估计再不对等的筹码都能摆上赌桌。推理出动机就是已经拿捏住了对方的心理,从此以后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涵括在自己的沙盘推演里,误差有信心控制在百分之三十以内。


 赌局成立,好戏正式上演。


 无知者只当俄罗斯轮盘是勇气与命运的博弈对赌,殊不知所谓天命不过是数字垒砌的概率尖塔,于门萨会员眼中只算茶余饭后消遣的数学游戏。真正的魔盗,可不是只会偷盗一种手段。


小秘书编一个借口骗来那把左轮枪,就说是检查枪支零件是否运转正常,庄家又是否出了千,他擅长装乖扮巧,博取同情,非常熟练,何况这确实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请求,是搏命者决定生死前的一份小保险,谁会拒绝呢。在围观群众赌不起就别来赌的嗤笑声中屈指挑枪托一转入手,众目睽睽下熟练推开枪巢,展臂越过赌桌桌面勾来仅剩子弹,指腹推填入枪巢,上膛,金属兵器铮然一响,敲响亡命之徒博弈的鼓乐金角。简单的装填动作不带一丝犹豫,一气呵成,指腹猛一错枪巢,转动弹夹点燃生与死的烽烟。枪巢转速、动摩擦因数、粘滞系数——计算参数纷至沓来,已在分秒间建筑起由信息搭建起的数据堡垒。


 子弹,在第五发。 


“第一枪的概率是六分之一,最保险,我的筹码压得比你少,所以这一枪给你,别说我欺负你。”装填上膛者按枪压于桌面推向对侧,坦然接受围观者的窃窃私语和来自对手质询疑问的眼光,以命相搏的赌局,将先手痛快让人未免太过潇洒,洒脱得叫人疑心是不是做了手脚,但双方举动分明又清清楚楚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容不下一丝弄虚作假的可能。


 扳机叩响,第一枪空枪。 


“我记得你,你是我公司里的小职员。”


 连同枪支一同被送过来的还有魏有钱轻飘飘的话语,过于平淡的字句触动了魔盗的神经开关,面部无可抑制地抖出一个冷笑,心里随之轻声嗤嘲。 


开始了,心理战。 


俄罗斯轮盘不一定非要赌得你死我活,只要在心理上击溃对手,压倒对面的精神防线,让人自己放弃投降一样可以取得最终胜利,而且较之生死角逐,这种方法更加稳妥保险。因此心理战术也不失为赌场上投机取巧的好方法。但是很可惜,这一套对自己没有用,这场赌局从一开始就是单方面透明的不公平游戏,是演员和骗徒设下的重重陷阱,如今猎物的一足已经踩进绳圈,怎么可能轻易收手呢。


他抬指推了推鼻梁上金丝眼镜,展眉舒眼解冻蹙郁眉心,挑动唇角摆开一个释然的笑,平臂握枪屈指虚搭扳机,幽深枪口正抵太阳穴。食指按动扳机,分唇比个枪声的口型。 


扳机叩响,第二枪空枪。

 

“我也记得你,你是我的顶头上司,公司的CEO,名字是魏有钱。” 


两枪已过,中弹的概率由六分之一增大到四分之一,但这惊心动魄的数字对于魏有钱这种老手来说显然还属于游刃有余的范畴。静坐凝视大总裁的表情,不曾错过喉结微小的颤抖和掌心沁出的灯光下隐隐发亮的薄汗,生死之大,总归是紧张了。如此便好,谁更紧张谁就更容易失误败北。两军交战,先输一着。 


扳机叩响,第三枪空枪。


 “你还年轻,何必要来这种地方赌命?”


 魏有钱的几个问题抛来实在不痛不痒,无论是离魏秘书还是晨歌手的痛脚都差了个八百来里,项背不及。可他还是得抿着唇齿关扣紧,有意泄一点紧张神色演给魏有钱看,因为赌博中无论太过平静还是太过慌忙都很可疑,而小心翼翼的谨慎和语无伦次的紧张才恰到好处,不至于吓走机敏狡黠的狐狸。只因输不起,所以不敢也不能袒露。这次为了配合演绎出的虚假情绪,小秘书于开枪前先开口,缓缓道:“魏老板,我说了,我很缺钱。何况你更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这一枪结束,那就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语罢齿列切切溢出喉底细碎笑意,深黑瞳仁缀在眼眶中,此刻化成两滴浓得淡不掉的墨水,娓娓叙写着心理战役上看不见的狂澜。谁先恐惧谁先输。探指取枪,中指环扳机,食指扶枪巢来回摩挲,指根忽一顿,抬指尖轻敲三下。舌尖扫过唇瓣濡湿唇吻,捺下生理性心焦。中指施力按下扳机。


 扳机叩响,第四枪空枪。 


下一枪就是第五枪。二分之一的概率,刚结束第四枪的赌徒眼中柔光一沉,换上三分水色,瘪了瘪嘴摆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怜悯神色,少有的恶心到了自己。偷换概念心理暗示这一套向来玩得熟稔又巧妙,所谓你死和我活根本就没有区别。但魏有钱这次并没有回嘴,只是不住拿手掌摩挲枪托。不自觉的小动作往往泄露了赌徒的心思,吞咽口水,胸膛起伏,瞳孔发散,面色潮红。想必是肾上腺素分泌过量,血流速度加快,心脏擂如金鼓。一枪定生死,原来魏老板也会紧张吗。念及此魏秘书不忍轻笑出声,只将微笑挑起,斟一壶愉悦挂上嘴角。魏老板你放心,还需要你活着来做三件事,不会让你轻易死的。


 扳机叩响,第五枪空枪。 


“魏老板,还没看到结束呢,先别急啊。既然你这么自信,要不要加注?”不等他自信起立宣布战局,魏秘书不由分说越桌劈手夺过桌上左轮枪,食指圈扳机,持枪正抵额心。分明是极端狂气的行为,眼神却是冷静决绝的。决断不被周围兴奋的吵嚷叫喊干扰,比刀更利;也不被周围劝诫惜命的哀叹打动,比铁更冷。祷告晚钟于此刻轰然敲响,摇摆的钟锤敲出达纳特斯握持镰刀近身的脚步,不惧死亡的阴影与之对视,他竟尚有余力冲那白骨的脸扬一个自信微笑,无声启唇比一句口型——狐狸入套了,是时候收网。门外惊雷携门内钟声,滚过穹顶,伴最后一声沉闷钟鸣,邻桌暴起一声突兀枪声,子弹贯穿脖颈几乎将颈椎骨整个打断,颅脑欲坠未坠得靠着那一点仅存的皮肤与身体做着最后一点藕断丝连,动脉断面处喷溅起三尺的血,猩红粘腻,直飙溅到自己这一桌来,在桌角开出一簇烈焰红花,余温尚热。


“你在找死?宁愿死也输不起你的命?”魏有钱的脸上清清楚楚挂上十足的惊愕,纵横赌场多年,不曾见过这样疯狂却冷静的搏命狂徒。 


“所谓人生不过如此,因果轮回,是缘是障,谁又能看得透、说得清呢。”


 扳机叩响。 


第六枪,空枪。


 四野静寂万籁无声,第六枪的冒险者压枪起身享受周遭观众惊愕眼神,足尖轻抬压重心至脚跟,碾步错身回转,收肘扬臂辗腕勾手绕一个花腕搭肩,屈身压脊半躬,做一个退场礼点醒尚在痴呆的观者是时候尖叫鼓掌。行礼罢,便伴围观者疯狂的叫好喝彩提腰挺立,舌尖扫齿列正抵牙尖,冲着大老板展露一个顽劣笑颜。端颜欣赏对赌者脸上扭曲交错的错愕、不甘、不可置信,五味杂陈的憋闷表情便是今晚赌局最好奖赏。嚼咽他方才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那句“住手,你会死”,倒更像是个下饭的好笑话了。“魏总,魏老板,魏有钱,棋差一招,根据规则这局是我赢啊。” 


“你出千?” 


“俄罗斯轮盘,怎么出?子弹是你看着我上的膛,一举一动也都在众目睽睽监视之下,作弊出千,我真有这么大能耐?魏老板,凡事都讲求一个证据,没有证据就是妄言诽谤,生意场上是要吃官司的。魏有钱你该不会是输不起吧。”先前嘲讽魏秘书几乎是原声奉还,一冷笑,抱臂挑眉后靠椅背,舌尖舐砺锐利犬牙撞出孳生锐痛,笑意轻狂。提双臂摊掌撑桌支上身站起,捻过那张白纸黑字签字画押的契约提来遮面,深黑瞳仁晦明难分。


 魔盗也不是不懂察言观色的,见人咬牙,便懂他理屈一道,竖指点唇示意噤声,扮一个江湖风尘客。“我还没想好那三件事,如果想好了我回来找你,就当你先欠我三个人情。”


 赌局终了,月入中天,夜里驰骋张扬的魔盗又重新缩回魏秘书的伪装匆匆沉睡,只剩下一具光鲜的皮相双手揣袋静立门厅,无声观赏门外仍旧缠绵的夜雨。来时雨中行路,飞水沾衣,到现在一局赌尽尚未干透。铅灰色的积雨云重叠积压在被霓虹灯电气光辉映照得猩红的天幕上,坍圮倾崩碎落成无数雨滴,又由雨珠万千串连成线,如梭般密织成一帘雨幕,披覆上城市天顶,将这座浮嚣的销金窟洗成望不见底的黑。也就是它本来的面目。未及回神,身侧浅洼水塘里先落进一双切尔西靴,踏破寂静水面扰动涟漪。小秘书湿润乌黑的眼睛上扫看见裸露足踝上环一圈细红链,便拖着长腔戏谑散漫地笑开。 


“魏总,你踏碎我一潭月影,得赔。”


 三寸天地,一尺尘垣,两个人叫雨幕团团裹住,困入一座多情江山。小秘书舒掌倾身展怀,小指相勾将大总裁带初春的寒气,一并拥入自己怀中,唇齿相依喘息灼烫,消去夜雨未褪的凛寒,只是浅尝一记风月,经冬萧瑟去了大半,显露出春信端倪。虚目化开眼底浮浪笑意,蜷指将那枚掌控二人生杀予夺的子弹塞入他掌心,反手十指交扣,启齿关与人咬耳尖,语句黏腻咬得缠绵悱恻。


 “魏总,它本来在第五发。”


 所谓魔盗,偷的可不只是金钱珍宝,偶尔从生与死的暇隙里偷一颗子弹,在吊桥效应的惊心动魄里贪一次风花雪月,也是在这座极恶都市里少有的调剂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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